高度近视的我,戴着眼镜已经三十余年,眼镜似乎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份。

“五十知天命”,随着年龄的增长,感觉身体开始走下坡路。视力似乎也越来越差了,时不时闹出点尴尬:开车绕道多走几十公里,不是为了享受驾车的乐趣,只是看不清路牌下错了道;远远的有人打招呼,不是自己高冷不回答,只是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谁;不是因为看到的年青女性都是美女,只是眼睛自带十级美颜;不是因为喜欢吃虫子,只是虫子和米粒一个样……一位朋友说我:“五米之外雌雄不分,十米开外人畜难辨”。我深以为然,眼睛的问题已经开始影响到自身的生活质量,治疗眼睛,改善视力,似乎成了当务之急。

在我的认知中,眼睛是人体中最精密的部分。在眼睛上动刀子,对医院打交道的“健康人”来说,有着极大的心理障碍。更何况网络上众多医患关系紧张的报道,医院没有一点好感,医院、医院。

听朋友介绍,医院虽然级别不是最高的,知名度也不是最高的,但是服务和医技都不错。我决定先去看看。

坐上新开通的市郊铁路江跳线的列车,医院。没有满面愁苦的人群,没有长长的排队队伍,没有刺鼻的消毒药水味,我有点恍惚,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。装饰简洁而不失美观的前台,开放式的挂号分诊台,还有一对一笑容可掬的导诊小姑娘,我的心情一下好许多。

跟随导诊的小姑娘,检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、快捷,医院的拿号等待,没有这幢楼跑那幢楼的奔波,没有沉着脸例行公事的医生,更没有等上几个小时拿检查结果的焦躁,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就拿到了检查结果。

在我的请求下,医院院长张朝军教授给我进行了仔细的诊断。“你的情况是高度近视、散光和白内障引起的视力下降,是中老年人中比较常见的,建议你作飞秒激光辅助屈光性白内障手术,这是一项非常成熟的眼科手术,应该是你最好的选择,当然也有其他方案可供选择。”张医生随和、亲切,仔细地给我介绍病情和治疗方案。

在张教授的热情和专业介绍下,医院恐惧症患者居然当天就决定做手术,而且选择了现在zui好的散光矫正型自然视觉三焦点人工晶体,签订了手术方案。

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,手术时间到了。坐在手术室外的我,带着几许期待和几许害怕,即担心手术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,也期望着混浊的眼睛能够重放异彩。

走进手术室,我很意外的是,手术室里没有刺眼的白光,没有浓浓的消毒液味道,而且还放着熟悉的音乐。在张教授的示意下,我躺上了手术台。“全身放松,如果紧张也可以和我说说话。”张教授一边操作机器一边安慰我。一个圆形的物体撑开了我的眼睑,并注入了一种不知名的液体,身下的床开始旋转。“开始!”随着张教授的指令。我感觉到眼前有几个红灯亮了起来,接着是网状的绿光在闪烁……应该不到两分钟,护士提示我起身,换一张手术台。护士熟练地在我身上盖上手术罩子,戴上头罩。眼睑再次被撑开,强烈的灯光亮起,不断有液体冲进眼睛,除了眼睑被撑得有点发胀以外,也没有什么不适感。似乎感觉有细小的工具在眼里移动。“晶体植入到位,消毒,贴上纱布。”随着张教授的指令,我知道手术应该结束了,感觉前后不过二十来分钟。

第二天早上,重庆的天气火热依旧,炙热的太阳毫不吝啬地倾泻着它的热情。

我的内心有点急切,因为我期待拥有一个清晰的世界。在医生办公室,张教授用他那轻柔的手揭开了纱布,“慢慢睁开眼睛。”我缓慢地张开了昨天才动过刀子的左眼。开始是白茫茫的一片,慢慢地眼睛开始聚焦。“哇,太清楚了。”我兴奋地叫了起来。接下来,一系列的专业检查后,张教授高兴地告诉我,手术非常成功,远中近视力均达到1.2。

第三天早上,已经做完双眼手术,视力恢复到1.2的我走出医院。看着蓝天白云的天空,车水马龙的街道,行色匆匆的人群,一切都是那么明朗,我的心也似乎更加通透,脸上不自觉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。

没有经历黑暗,怎么知道光明的珍贵。无疑我是幸运的,我处在医疗科技水平高速发展的时代,社会保障体系越来越完善的时代,虽然我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,但重拾炯炯双眸的我,何尝不是重新开启了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。

惟愿病者得其医,医者得其敬。